昨晚在微信群和茶友们聊到“曲水流觞”,突然一个念头涌入脑海:坐等初雪,找一处清流激湍,引以为流觞曲水,茶友们齐聚于此,办场新年茶会,想必会令很多人难忘吧?太诗情画意的女子总容易忘却现实。昨天的我亦未曾考虑,千里冰封、万里雪飘的北国,哪容易找到自然流动的山泉水?而今天微博一则#2015河南第一场雪#飘在了大洛阳老君山上,雪花飘洛阳,品名似佳人;因为那一方有我想念的人!
又一个计划流产,但这并未能阻止我的期待,因为又一个想法在心底灿然绽放:沏一壶毛尖茶,静待信阳的初雪。至于雪后是否会邀三五好友,一起在冰天雪地里赏景、品茶,则是后话了。
曾经看过《红楼梦》中妙玉取梅上雪泡茶的桥段:“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着收的梅花上的雪,统共得了那一鬼脸青的花瓮一瓮,总舍不得吃,埋在地下,今年夏天才开了。我只吃过一回,这是第二回了。你怎么尝不出来?”自那时起,雪、梅、茶,在我的观念里,便成了难舍难分的三个意象。
记忆里老家的冬天,总少不了雪花相伴。小学的校园有很多冬青,我们总喜欢采集了上面的雪,用手把它团成一团,趁小伙伴不注意塞在她们的衣服里。大家在一起打雪仗、堆雪人,更是我们童年莫大的欢乐。记得当时我还很喜欢踩在雪堆上,听它发出“嘎吱嘎吱”的声音,像极了雪花在唱歌。不知从何时起,我竟一点点长大,而河南信阳的雪花,却是愈发得少了。有时候寒假回家碰上雪天,就会很兴奋,院子里的雪不但舍不得扫去,还总是在心里暗暗祈祷:雪花,你再融得慢一些吧,让我多看看你。
从窗中向外张望,西风不停地呼啸,枯枝上几片残叶冻得瑟瑟发抖,不像会下雪的样子。我索性关上窗子,在房间沏一壶周开启信阳毛尖茶,一心一意地等待着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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